“不就是赵府赏的‘卖身钱’吗?哼,看着就碍眼!要是没了这些鸡,看她拿什么得意!看赵府还看不看得上她这个‘破落户’!”
蒲大夫眸光一动,又灌了一口酒。
张氏见状压低声音,暗示:
“蒲大夫,你是大夫,懂药理……这鸡啊,跟人一样,吃点不该吃的东西,也容易‘病’呢……神不知鬼不觉的……”
在张氏王氏恶毒的挑唆下,蒲睿思心底那点被压抑的黑暗面被彻底激发。
他想起了穆莺莺那句诛心的质问,一种扭曲的报复欲占据上风:
她要清白?她要证明自己不是桃溪?那他就让她也尝尝“不清白”的滋味!
毁了她赖以翻身的鸡,看她还能不能攀附赵府!
他鬼使神差地拿出了药箱里一种药性温和但能让家禽严重腹泻、精神萎靡的草药粉末,混合在磨碎的谷物里。
深夜,蒲睿思如同幽灵般潜入穆莺莺家后院,将混有药粉的谷物撒在了鸡棚附近。
看着那些在月光下安然入睡的鸡群,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,但随即被更深的恶意覆盖。
翌日清晨,穆莺莺像往常一样去喂鸡,眼前景象让她如坠冰窟——昨日还神采奕奕的“大将军”耷拉着鲜艳的鸡冠,羽毛蓬乱无光,萎靡地蜷缩在角落。
其他的母鸡也大多精神不振,拉出的粪便稀薄发绿,有的甚至呕吐。
整个鸡棚弥漫着病恹恹的气息。
“穆家的鸡得瘟病了!”
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全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