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出了什么事了?”
说话的孩子叫做刘演,是家中长子,今年十岁,性格活泼开朗,平时喜欢舞刀弄枪。跟在身后的还有次子刘仲,和刘钦收养的两个同族遗孤刘稷和刘嘉。
刘钦想庄重一些,不想在孩子们面前失了威严,可上扬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住。
“咱们家的好日子要来了,朝廷任命我为济阳县长,父亲做官了。”
刘仲拉着刘钦的手高兴的说:“太好了,太好了,父亲要当官了。”
刘演比刘仲大几岁,也稳重得多,虽然心里也是高兴得紧,却表现得十分成熟。他问刘钦:“父亲,济阳在什么地方?”
刘钦回答说:“济阳在北边的陈留郡,距离我们这里一千多里,走咱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母亲,让她也高兴高兴。”
刘钦的夫人叫做樊娴都,自幼便性格温顺,知书达理,现已怀胎九月。她此时正在房中摆弄着盆栽,看到刘钦带着一群孩子兴冲冲的闯进房间,不由得嗔怪说:“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和孩子们一样冒冒失失。”
刘钦嬉笑着走到樊娴都身后,轻轻的捏揉着她的肩膀说:“县长夫人说得对。”
县长夫人?樊娴都自是聪慧,一下子就听出了刘钦话中的意思,连忙转过身对刘钦说:“可是朝廷的任命诏书下来了?”
刘钦点了点头说:“下来了,济阳县。”
樊娴都心中如释重负,也顾不得孩子们看着,趴在刘钦肩头呜呜的哭了出来,像是要将这十多年的心酸,委屈全都释放出来。
樊家是南阳豪族,当时她顶着全家的反对,毅然决然的嫁给了已是寒门的刘钦,虽然父亲并未说什么,但是兄弟姐妹和其他亲戚都有些看不起这落魄的小子。这些年她不知听了多少闲言碎语,这一刻她终于可以抬起头做人,告诉所有曾经在背后诟病过她的人,她的夫君并不是个一事无成的读书人,而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。
哭了一会儿后,她轻轻的推开刘钦,抹了下未干的眼泪,笑着说:“你们坐,我去给你们做饭去。”
刘钦心疼的拉着樊娴都的手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