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对着空气比划警棍,惊飞了偷吃证物室饼干屑的鸽子,“上礼拜给王婶开违停单,她当场掏出我三岁尿床的照片要挟!”
你叹了口气,跨上巡逻车。
引擎盖上倒映着你扭曲的脸:“阿爸当年击毙持枪劫匪用的柯尔特蟒蛇”你戳了戳腰间的辣椒喷雾,“在警校为练速射打烂的靶纸能铺满油麻地球场,结果现在用的最多的居然是这个!”
路过凉茶摊时,李阿婆端着龟苓膏截住你:“妹宝啊,黄sir又骂你啦?”她往你口袋塞了包润喉糖,“消消火!”
赶到mo art studio,你对着密码锁按下画廊经纪人唐知理给的数字,冷气裹挟着松节油气息扑面而来。
旋转楼梯两侧的白墙上,颜料如火山岩浆般喷薄凝固,你烦躁的心一下被按下平息键。
你仰头看着那些诡谲的色彩——某种介于深海与极光的蓝紫色在画布上流淌,掺杂着在犯罪现场都没见过的猩红色颗粒,像凝固的血珠混入星河。
“这些颜色是拿什么调的?”你无意识伸手,又在即将触碰到画框时缩回手指。
二楼转角处的《梦境捕手》里,无数荧光色蝴蝶从骷髅眼眶涌出,翅膀上的磷粉竟是用真金箔点缀。
进入唐知理办公室调取监控录像回看,食物丢失的这五天并没有除他之外的人进入。
看来只能每个角落转一转寻找可疑痕迹了。
唐知理特别交代办案时不要惊扰住在顶楼的画家祁煜,不然会被他轰走。
你蹑手蹑脚把除了顶楼卧室之外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,最后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爬上阁楼。
怀里的警用强光手电筒差点摔落——三只刚睁眼的奶猫正蜷在母猫怀里,旁边散落着唐知理定制的和牛寿司包装盒,警觉的公猫闪电般从通风管跃下。
“原来是你这位米其林大盗。”
你蹲下身轻笑,公猫翡翠色的瞳孔在暗处发光,尾巴挑衅般竖起。
“你是谁?为什么会在这?”
少年般清冽的声线惊得你手抖,转过头看去,24岁的天才艺术家祁煜正赤脚站在油画光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