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暴过后,你几乎是本能地紧贴在秦彻身侧,指尖用力地嵌入他宽大手掌的指缝,与他十指相扣,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汲取一丝安心。
秦彻心中翻涌着后怕与自责。
危险近在咫尺,他却因沉溺于你的笑靥而失察,让你受惊。此刻,他的视线如同无形的锁链,再无片刻偏离你的身影。
舞会前夕回到临时休息的房间,门扉合拢的瞬间,他便不由分说地将你抵在门板上,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落下。
不是情欲的索取,更像一种焦灼的确认,吻得又急又深,从额头、眼睑一路碾磨至唇角,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占有欲……你被他吻得心尖发颤,羞怯难当,几乎以为他要在白昼行荒唐之事。
然而,他只是吻你。
那动作里带着一种孤狼舔舐伤口的专注,纯粹得近乎虔诚。
用这种最原始、最笨拙,却也最直接的方式,试图抚平你和他自己心中的余悸。
你终于读懂了他沉默下的无措——这个习惯了用铁血手段解决一切的男人,在安慰所爱之人时,竟显得如此……笨拙而生涩。
“秦彻……别亲了……” 你气息不稳地偏开头,指尖抵住他再次压下的唇,“妆……会花……”
他动作顿住,血眸深深凝视着你,最终只是将你更紧地搂入怀中,下巴抵着你的发顶,手臂如同最坚固的枷锁,舍不得松开分毫。
从昨夜起,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便笼罩着他——仿佛得到了稀世珍宝,又唯恐是镜花水月。
直到舞台上,你不管不顾扑向他的那一刻,那份不顾一切要护住他的决绝,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心底的迷雾。
原来……你希望他活着。
原来,你希望他活着的情绪,是如此滚烫、如此强烈。
这种被需要、被守护的暖意,如此踏实,如此熨帖,久违得让他喉头都微微发哽……如同漂泊半生,终于触及了坚实的地面。
“乖乖在这呆着,” 他松开些许,指腹眷恋地摩挲过你的脸颊,声音低沉沙哑,“我一会儿回来。”
你温顺点头,目送他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