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空荡,只有清冷的空气与窗外泄入的光线。
空气中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、属于她的甜香,像一记无声的耳光,狠狠抽在秦彻脸上。
秦彻高大的身影停在门口,如一尊骤然冷却的雕塑。
他没有回头,声音低沉得如同冰层下的暗流,砸向门口垂首的保镖:“人呢?”
保镖被那无形的威压慑得脊背发凉,声音发紧:“回先生……夫人她……一直没出来过。”
两分钟后,薛明、薛影、许绍文三人脚步匆匆地出现在走廊尽头,踏入这骤然降至冰点的空间。
秦彻站在房间中央,没有看他们,向来习惯双手插兜的他,反常地双手叉腰。
宽阔的肩背肌肉在昂贵的西装面料下绷紧,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,胸膛起伏的弧度带着压抑的狂澜。
他背对着三人,沉默了几秒。
看着桌面上昨晚刚摆好的婚纱照,那双血红色的眼瞳深处,暴戾的漩涡正在疯狂旋转、凝聚,却又被一股更骇人的意志死死摁住。
沉默如同不断加压的深海。
终于,他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强行压抑、即将撕裂一切的暴怒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:
“谁、做、的?”
薛明下意识地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,那双灰蓝色的瞳孔飞快地扫过左右两人,语速极快地撇清:“老大明鉴!我刚一直在审那个小丫头,他们背后的人线索刚有眉目,是……”
“我问——” 秦彻猛地打断他,血瞳如利箭般射来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意, “是、谁、做、的?!”
薛明被那目光刺得一窒,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,脸色微白。
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左侧沉默如影的薛影,又扫过右侧镜片后眼神沉静的许绍文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,压着嗓子催促:“喂!说话啊!你们俩倒是说话!”
死寂。
秦彻不再看他们,抬手伸向桌边。
他抄起那把银色的沙漠之鹰,“咔哒”一声,子弹上膛的金属脆响在寂静中异常刺耳。
手臂一抬,黑洞洞的枪口已精准地对准了许绍文的眉心,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