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爷犹豫道:“老爷,小姐性子倔,这样怕是……”
“她再倔,还能翻出天去?”秦知县厉声打断,“去办!”
“小姐快别哭了……”春桃手忙脚乱地劝道,“再哭下去,明日眼睛该肿成桃子了。”
“肿便肿了!”秦砚秋抽噎着,“横竖也出不得这院子……”
春桃突然压低声音:“小姐虽出不去,可林大人今晚会来啊!”
“当真?”秦砚秋猛地抬头,泪珠还挂在睫毛上,“你从何处听来的?”
“下午奴婢去取茶时,正巧听见老爷和师爷说话。”
春桃凑近了些,“说是要请林大人今晚来县衙议事。”
“议事?”秦砚秋蹙起眉头,“大晚上的,要议何事?”
“隐约听得……是与鞑子有关……”
“鞑子?”秦砚秋心头一紧,“具体说了什么?”
春桃面露难色:“奴婢站得远,只听见师爷说什么’鞑子的信’……”
“鞑子的信?”秦砚秋猛地站起身,“师爷怎会与鞑子有书信往来?”
“小姐的意思是”
“师爷此刻在何处?”
“前堂书房里,正与老爷商议要事……”
秦砚秋目光一凛,迅速抹去脸上泪痕:“春桃,随我出去。”
“去哪里啊小姐?”春桃一愣,“老爷吩咐了不许小姐出门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秦砚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我去师爷屋里查一查,你只需在门外替我望风。”
“啊?小姐,这、这……”
春桃还想阻止,可秦砚秋已经几步出了门。
她跺跺脚,干脆嘴唇一咬,跟了上去。
……
……
前堂书房内。
烛火摇曳,映照着案几上摊开的文书。
秦知县正与师爷对坐议事,忽然廊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师爷眉头微皱,正要起身查看。
只听“咣”的一声巨响,房门被猛地推开。
秦砚秋红着眼眶闯了进来。
“砚秋?”秦知县惊得站起身来,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
秦砚秋胸口剧烈起伏:“爹!您可知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