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柑正坐在一个蒲团上发呆。
她穿着一件羽绒服,外面套着白色的麻布,神情呆滞,像个提线娃娃。
许维州抬腿进屋,却看清苏柑身边还坐着一个人陪着她。
是那个老男人。
看到许维州踏进屋,苏柑的眉头皱了皱,杨天翔站起来和他礼貌握手,做足了当家主人对来吊唁亲友的姿态。
苏柑的声音很弱,显然这两天她很疲累: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许维州没看苏柑,而是看着杨天翔说:“来送送姥姥。”
他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男人,眼露精光。
杨天翔沉稳应对:“应该的。”
“我听说你和苏柑是同学。”
许维州冷哼一声:“我们俩可比同学亲密多了。”他眼睛看向苏柑,“我们的交情很深。”
杨天翔没说话,他的目光也看向苏柑,苏柑还是面无表情。
许维州向前一步,靠近一些眼前的男人,“啊,忘了问你了。”
杨天翔抬头与他对视,许维州一字一句的开口,“你以前有没有被人抢走心爱的东西?”他本来就高,现在更是狂妄,那嚣张的眼神和态度跟吊在俊一个样。
他竟然口口声声把自己比作一个东西,“够了。”地上的苏柑提高音量,她的声音有些嘶哑,“维州,别在这里惹事。”
许维州仍旧盯着杨天翔,可态度渐渐软下来。
杨天翔看着他,就像他只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,他招招手,立即上来一个助理,礼貌的请许维州上香,还带他去外面坐下吃饭。
许维州没去吃流水席,而是跑到大门口站着,闷头抽烟,表情阴郁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天渐渐黑下来,苏柑从家里出来,来到门口。
许维州看着她,苏柑没有和他眼神对视。
“谢谢你今天能来。”
许维州看她表情和言语这样疏离,心里不是滋味,他生气的闭嘴不言。
“你走吧。维州,我们俩回不去了。”
回忆在眼中流转,他们两人确实度过一段漫长的青春岁月。他们在凌乱的房间中推搡,嘶吼,痛苦,怨恨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