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岁被扔进武校,十年筋骨熬成铁,归来却成了河坊街有名的“黑皮闷棍”。
替兄弟顶罪退学那晚,仇家把他堵在十五奎巷。
血浸透祖传的雷峰塔瓦当,一个冰冷声音在脑中炸开:
“任务:让濒危的奎元馆老师傅重拾虾爆鳝面,限时三日。”
“奖励:增寿三月。失败:心绞痛七日。”
徐涛捏着瓦当碎片冷笑:“老子命硬,有本事你弄死我。”
——后来他跪在胡庆余堂前,用命换药救奶奶时,瓦当突然显示:“侦测到强烈守护愿力,转化协议启动……”
钱塘江的湿气,裹着深秋的凉,一股脑儿钻进河坊街后头那条窄得只容两人侧身过的弄堂里。弄堂叫“石板巷”,青石板路早就被无数只脚底磨得油光水亮,又带着洗不净的陈年污垢。天井里,一只黄铜药铫子蹲在蜂窝煤炉上,“噗噜噗噜”地响,一股又苦又涩还带点怪香的药气,顽强地顶开潮湿的空气,弥漫开来,死死缠着巷子里每一个角落。
“阿涛,过来!”奶奶的声音从灶披间里钻出来,带着点沙哑的急迫。
一个黑黢黢的小人儿,像只受惊的狸花猫,从堂屋门后头缩头缩脑地蹭出来。徐涛,才三岁多点,瘦得一把骨头支棱着件旧棉袄。他挪到灶披间门口,小脸皱成一团,黑亮的眼睛里全是明晃晃的抗拒。那药味,简直是他小小的世界里最可怕的怪兽,钻进鼻子,堵在喉咙口,苦得他舌根发麻,胃里直抽抽。
“乖囝,吃了药,身体才会好,才有力气长高高。”奶奶蹲下来,那张脸像风干的老橘子皮,布满了深深的褶子。她枯瘦的手端起一只缺了口的粗瓷碗,碗里是熬得浓黑、几乎要挂壁的药汁。那碗口氤氲的热气,带着浓烈的苦味,直扑徐涛面门。
徐涛紧紧闭着嘴,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身子拼命往后缩。奶奶叹了口气,那叹息沉甸甸的,也带着药渣子的苦涩味儿。她一只手稳稳地端着碗,另一只手的指关节微微弯曲,又快又准地在徐涛后背某个地方轻轻一叩。
“呃!”徐涛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,嘴巴下意识地张开了。几乎是同时,那碗滚烫苦涩的液体就灌了进来。霸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