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绥似是顿了会,才从方才那旖旎、局促的氛围里回过了神。
他正了神色,语气也从容了许多:“原本该我亲自去取的,只是……城中又逢暴雨,司内暂时无人可用,听雨脱不开身,其他人我也不放心。”
“也是。”云菅道,“我母亲向来谨慎,若非谢大人亲临,恐怕容易被发觉。”
说罢她起了身:“谢大人好生休息吧,待换药时我再来。”
见云菅转身要离开,谢绥下意识喊住她:“云姑娘。”
云菅回头看过去,谢绥却又顿住了。
云菅耐心道:“谢大人有什么事,直说便是。”
谢绥似是踌躇了片刻,才轻声问道:“听雪楼的酥饼,云姑娘不爱吃吗?”
一提到酥饼,云菅就想起谢绥倚在窗边逗鸟的情景。
还想起那时自己无端升起的怒火,想起沈惜文离开听雪楼时拎走的鸟笼……
不知为何,方才还想戏弄谢绥的隐秘恶趣味,就这样因为一块酥饼迅速消散了。
云菅颔首,语气平静:“嗯,不爱吃。”
谢绥望着她:“抱歉,是我会错了意。”
“不怪谢大人。”云菅面上浮起淡淡笑意,“是我太小孩子心性,反倒辜负了谢大人的好意。”
说完这些,她又问:“谢大人还有事吗?”
谢绥凝视着云菅,敏锐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又变化了。
方才的云菅……好像和这会儿的云菅,不太一样。
可到底哪里不一样,他又说不出来。
“没有了。”
“好,那我去旁边屋子。谢大人若有事唤我,拉一下铃铛就好。”
云菅留下这话就走了。
谢绥目送她出门,好一会儿后才收回视线。
他垂眼看自己的手背,那里好似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热。
谢绥抬手,无意识的摩挲了片刻。
等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,他立刻将手缩回袖子,拧着眉头抿起唇来。
……
云菅在隔壁屋子坐下,提笔又写了几个药方。
写完后,寻情正好来回了消息。
“小姐,那些流民都控制住了,只是他们多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