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您让阿庆劝人们搬离此处,您担心自己不在了这里便无人守护了,对吗?”常遇有些气急,也有些不值,庙宇处尽是荒草,无人来祭祀,也无人记得她了。
似是知道常遇心中所想,她轻声安慰道,“我叫希逢,小丫头可要记着我的名字啊,如此我便不算被完全遗忘。”
“况且信仰在人们心中的强大与否,只与他们自己有关,如若信仰是盲目的,便会盲从,如若是因为利益,便会陷入世俗,他们更该相信的,是他们自己。作为神,亦要靠自己去渡劫,跨过生命的鸿沟,不是吗?”
“我生而为神,有可以庇护他们的力量,所以我会尽力保护比我弱小的存在,却不会因为我保护了他们来要求他们为我做什么,如此有违我修道初衷。”
弱者有变得强大的理由,强者也有天然扶持弱者的姿态,知其雄,守其雌,为天下溪,如川谷之于江海,此为道。常遇更加钦佩这位即将消散却心有大道的山神,她想帮一帮她。
“希逢山神,我可以做些什么吗?”常遇问道。
“我在这里已经几千年了,我想最后护一护这里的人们,这是我唯一想做的事。”
“好,我帮您。”既是承诺也是约定。
常遇与希逢的对话阿庆什么也没有听懂,却也不敢打断,又是在一旁默默注视着,因为他看出来了,他所景仰的山神同救他的恩人怕是相识。
见常遇没再说话,巫和才鼓起勇气问常遇,“高人,您方才是在同谁说话啊?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?”
看着常遇淡淡的眼神,巫和莫名有些怵怵的,声音低了下去,“当然,您也可以不说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没有信仰的力量,不若你问问阿庆,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?”神一般都以灵体现身,不是谁都能看到的,要么是同为灵体,要么便是信仰之人,但希逢山神的情况又有些不一样,别的神都是主动选择以灵体现身,可以避免许多麻烦,但她的真身怕是早已消逝,只余灵体苟延残息。
只见阿庆好奇的在巫和眼前摆了摆手,又转过头朝向常遇,“高人,原来他看不到山神啊?”
见他们这般,便也知是自己的原因了,随即问道,“那你们说了些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