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陈谣吹好头发,他并没有起身,而是俯下身,慢条斯理地将陈谣垂在脸颊的头发别至其耳后。
他的上半身贴着陈谣的背,这样一个亲昵的动作,本该搭配“环腰”来进行的,但他没有,只是把下颌搭在陈谣肩上,“怎么谢?”
耳畔有温热的气息洒着,陈谣感觉不太舒服,她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睨着但季。
陈谣一只手抚上但季的脸,凑近,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。她的面容恬静温柔,眼神柔和宁静。长发垂下,带着体温的香味氤氲,和但季身上的沉木香交杂融合在一起。
“你很贵?”陈谣问他。
对方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,不断撞击、侵扰自己的肌肤。暧昧、放纵的感觉钻进尾椎骨,激起隐隐的刺激感。
和仅见过三次面的男人坐在一张床上,近距离地相互撩拨、进攻,陈谣面上不显,身体却不合时宜地发出退缩的警告。
“很贵。”但季迎上陈谣的目光,深色的眸子里映着她,映着肆意和诱惑,他像狡猾的猎人,守在沼泽旁边,扔出一块肉引诱猎物一步步踏进泥潭里。
“可如果是陈小姐你的话……”他的手攀着陈谣的手背,宛如一条灵活缠人的蛇,缠绵地滑过她的手腕、手臂,指尖摩挲凸起的锁骨,轻柔地,像风一样;带着恶意地,暗示着、撩拨着、勾引着……
陈谣飞快地扫了他的眸子一眼,垂下眸,思绪放空一瞬,拉开但季想要深入的手,佯装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:“抱歉,我从不一夜情。”
但季依然仰头看她,嘴角又恢复成假意随和的弧度,“可惜。”
陈谣想到那天晚上但季搂着酒吧女郎开房的事,心中掠过恶意。她略过但季,走到客厅,把在超市买的食材放进冰箱,然后拿出一瓶红酒。
她刚才望进但季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看见挑弄,看见纵情,看见引诱,但没看见心动和欲望。
陈谣旁观着他伪装出来的情动,觉得像是有人在她反骨上狠狠锤了一下。她觉得但季很脏,觉得他们两个不是一路人,可因为但季不喜欢她,所以她他妈的就想得到他。
除非但季爱上她,或者她盯上一个比但季更有吸引力的目标,否则这见了鬼的欲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