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扭头看着但季,他收了伞,打开车门,坐了进来,看向她,嘴角扬着笑。
陈谣也懒得分辨他的微笑表达着什么意思,只是想:
我要得到他。
然后,甩了他。
雨冲刷着城市每一寸角落,一辆纯白a5疾驰在路上,一路溅起半人高的水花。
幸好现在没有人想通过撞车来寻死,不然他得先吃一嘴泥。死前还得吃泥水,好憋屈。
-
开了门,陈谣指了指沙发,从卧室衣柜里拿出一条新毛巾扔到但季身上,然后什么话都没说,回房洗澡。
洗完澡已经是半小时后了,陈谣湿着头发,原本打算到客厅去吹头发,想到但季还在外面,她握着门把的手松开,拉开柜子,翻找出无线吹风筒,盘腿坐在床上慢慢吹。
呼呼的风声持续刮擦耳膜,间或传来沉闷的敲门声。
陈谣看了门两眼,起身开了门。站在门外的但季递给她一个手机,她的。
包放外面忘记拿了。
陈谣看了眼来电人,接过来,滑了接听:“什么事?”那头的人还没说话,陈谣右手一空,但季拿走她手里的吹风筒。
陈谣看向他,没说什么,转身回到床上,背对着但季。
“我刚才被你气得忘了说,你过两天不是要去银沙给从尚的几个小偶像拍片吗?”赵妍语气还有些忿忿,“刚好那几天李梦负责的拍摄也要在那边取景。上次我跟你说过,李梦她前男友在银沙附近开了间民宿……李梦她脾气爆,我怕他两碰上了一不小心发生什么事,你帮我看着点。”
发丝被人轻柔地拉动,感受到细长有力的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,陈谣下意识皱着眉,但周身沉沉的木香味很快就让她舒展眉头。“你不去?”陈谣问赵妍。
“我那天不方便。”赵妍的声音突然变得羞涩,“你怎么忘了?后天是我和我家亲爱的的周年纪念日,我们每年都会去度蜜月的呀。”
陈谣很想更正她:她不是忘,是从来就没有把这事当回事。但她说出来的也只是单薄的“哦”字。
挂了电话,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,“谢谢。”
但季一只膝盖压在床上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