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了明日再聚,你倒好,一下子就入了宫。”
“殿下定然是不喜我了,也对,我一个质子,每日可怜兮兮的,受尽京城公子们的白眼——”
“你还他娘的可怜?长阳内将军府的嫡子们,都快被你揍一圈过去了?”
在旁坐着的司安,掏出手帕抹了抹额头。
“我说你一个姓司的,怎的长成了这模样?不吃馒头喝稀粥了?”常逢春扭头,扫了一眼司安。
“大家都知道,我那脾气暴躁的兄长孟霍,这两日快回京了……”
常逢春犹豫了下,没打算再追问司安。
“北原小莽子,给老子住口,司安从小到大,都是老子罩着的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李柳咳了声。
徐桥瞪了常逢春一眼,才重新正坐。常逢春也撇撇嘴,不再开口。
李柳呼了口气。实际上,心底已经欣慰无比。看人看事,不该只看表面,譬如说现在,中原与北原关系和谐,子辈们也没有隔阂。退一步讲,至少这几十年内,北原的心,都会往中原靠拢。待以后稳住了开朝局势,只怕便如那座北原巨城,当真是永戍中原了。
“北原小王来得正好,不若一起听听史书之事。”
“子堂先生有礼,小子定认真恭听。”
殿内重新安静,徐桥呼了口气,亦重新翻阅起面前的卷宗。
“先生,人物纪可是论排名?”
“非也,但第一人列首位的,是陛下的意思。殿下,下官年轻时是个诵唱官,不若让下官帮着念读。”
“有劳先生。”
徐桥停下动作,只刚翻过扉页,却见着人物纪的第一个名字。
徐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