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听家父的话。”
“你好生无趣。我凌苏与你不同,粮王五户的路,不该只是辅佐……嘿嘿,我与你讲了,你大概也听不懂。”
一座偏僻的岛上,两个少年并肩而立。两人几乎年纪相仿,又刚好都束了发,若无意外,便准备要出世了。
“你瞧你,自小到大,读得最多的,居然是家族训诫书。你不若学学我,多看些兵法韬略。我粮王五户收拢到的情报,大纪要不了十年,便要塌了。”
少年黄之舟笑了笑,没有附声,也没有生气。
直至不远处,他的父亲走来,他才拱起双手,向一起长大的玩伴告辞。当然,这小玩伴的心思,自小起便有些骇人。
“凌苏这孩子,性子阴郁不定,以后若无事情,便少些与他交心。”离开的马车里,作为黄氏家主的黄道充,凝着声音小心开口。
但在稍后,这位步步谨慎的黄氏家主,不忘开了车窗,向着少年凌苏道别。
“凌贤侄,与汝父以后务必多来恪州,你我二家人多多走动!”
“黄世叔,侄儿知晓。”站在海岸边,凌苏眯眼露出笑容。
马车疾去,需要登船,需要渡海,方能回那座四战之州。
“父亲,我收到家奴的情报,说陵州有个左姓的调度官,在与山越人交好,准备启用山越人为士。”
“左师仁。”黄道充仰着头,“素有小善,却无大仁。不过江南一带的三州,以为父的估计,定会出现一个枭主。”
“便是那左仁?”
“说不好,但如今来看,左仁确有不同常人的魄力。不过一个普通的世家主,敢散尽家财,又利用调度官的权利,教山越人稻饭羹鱼,织麻锻器。这位左仁的名声,已经响彻了山越二十七部。诸所周知,山越人擅长丛林战,若以后江南三州出现枭主,极可能便是左仁。”
“需交好。”沉思了下,黄道充又补了一句,“回了恪州,我想些办法备些重礼,托陵州相熟的世家送过去。”
“父亲说过,纪朝摇摇欲坠,已有乱世之像。若按孩儿的意思,恪州自古以来,都是四战之地,不若也暗中招募兵丁。”
黄道充露出欣慰之色,“我原先意思便是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