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脸色顿时像霜打的茄子,说不出话来。她当然知道这瓜子是哪儿来的,那是她侄儿媳妇私底下拿的熟人货,院里就她一个人有。真要当众比对,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。
她嘴里嘀咕着:“你…你别仗着嘴皮子厉害就压我……总有一天,我让你也得栽一个跟头……”
赵爱民没再理她,直接“砰”地一声关上窗,屋内灯火熄灭,黑漆漆的只剩下一室沉默。
贾张氏站在窗下,气得咬牙切齿,却无计可施。她拎着手里的空布袋,站了一会儿,最终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屋。她回到自己那屋里,一边把袋子狠狠甩在地上,一边喘着粗气坐到床边。心里那股窝火堵得她胸口发闷,嘴里不停念叨着:“赵爱民,你给我等着……你以为就你会整人?”
她的眼神猛地落在墙角堆着的一摞旧报纸和空瓶子上,脑中忽然转起了新的念头。她手慢慢摸上那只空瓶子,眼神从模糊变得逐渐清晰,嘴角扬起一丝阴恻恻的笑意:“哼……你不让我好过,那咱们就都别想太平。”
她整夜都没睡,手里翻着那瓶子,心里在酝酿一个让赵爱民掉层皮的法子。而与此同时,赵爱民那边也没闭眼,他坐在黑暗中,静静听着夜里的每一个响动,知道这场暗战远未结束——这只是开始。
次日天才蒙蒙亮,四合院里便传来一阵“哐哐哐”的撞击声,似是有人在刻意敲打着铁锅,那声音尖利刺耳,如同一根根锈钉猛地钉进人脑壳里,把本就浅眠的赵爱民瞬间从被窝里逼出。他披上棉衣,推窗往院子一望,只见贾张氏头上围着一条花布头巾,身上罩着件洗得泛白的夹袄,手里高高举着锅铲,一边拍着锅底,一边嘴里大声嚷嚷:“哎哟,我那瓜子呀,半袋呢,全叫人给偷得一干二净!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,大清早的就往我嘴里掏食!”
赵爱民额角抽了抽,眉头紧锁。他昨夜已做好心理准备,可真面对贾张氏这副耍赖到底的姿态,还是觉得膈应得慌。他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