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家媳子是被人贩子卖到这里来的嗫,没爹没娘连个依靠都没有。”
“老婆子要是实话实说,讲明了那大祟就是冲她来的,他家人能为了个买来的女子,花那些钱做法事儿?他们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媳子被大祟害了。”
“小老爷,俺刚才就说哩俺贪钱不假,但也确实在救人哩。”
“俺就这么大能耐,也没的其他本事,不像您。只有俺瞎说把他们的命绑在一起,俺才能救得了她。”
黄姑子烂牙间急切的口水喷吐,既道明这真相,又像是在宣泄什么不满。
任晨听后也不由的十分震惊,被她一时说的哑口无言,仔细回忆先前他丈夫所说的混账话,竟然觉得十分有理。
可一想到今日,自己居然被一个只有炼体境初期的糟老婆子上了一课,他骄傲的心被揪了一下执拗的反驳道。
“即便你说的是真的,那也不应该这么对她,就算为了行善就不能给她些体面吗?”
“哎呦呦!俺的小老爷,女子先人积德保佑白日里你来哩,你要是不来…就这世道,尤其俺们这种身世的女人能好好活着有口吃的不错了,还什么体面…”
老婆子一脸苦笑道,看任晨的目光早就没有了先前的胆怯与谄媚。好似个长辈苦口婆心的在给孙儿讲人心之恶。
任晨被她的话说的,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。
他此时仿佛是只斗败了的公鸡。微微垂下头仔细回味着黄姑子说的话。
“小老爷,小老爷,俺刚才说了,您要是还不信三更天我领着您去瞅一眼。”
良久黄姑子开口唤道,语气很是主动有底气。
现下任晨心情郁闷,听到这话心想对方不过炼体境初期,就跟她去也不怕她害自己。
想到这里任晨点了点头,二人一直到半夜皎月当空时,才来到了白天办席的那家人门前一处拐角。
“幼时与哥儿流落在中州,也曾见过这些事儿。只没想到看似简单的事儿竟如此复杂!人心之恶与之所谓邪祟相比丝毫不差。”
“如今看来黄姑子所言多半不假,若是什么妖兽在此作祟,取了它身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