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里带着哭腔,无助悲伤地像个孩子。
沈奶奶缓缓转眼看他,目光深邃又柔和,如同晚霞弥漫的夕阳,那么温暖那么和蔼。
她缓缓的,一字一顿地说:“佳佳,别恨你妈妈,她毕竟、毕竟是我的女儿……答应我,别恨她……”
老人执着地看着他,似乎他不答应,她走了也不安心。
少年双眼含泪,眼角一片通红,他死死握住婆婆的手,下颌线绷得很紧,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。
近来他瘦了很多,原本稍显稚嫩的五官也渐渐变得棱角分明起来,越发显得清俊,竟渐渐有了成熟的韵味。
他鼻尖都微微发红,在老人专注的目光下,他无奈颔首,沙哑着声说:“好,我不恨她。”
得到满意的答复,老人便好似心愿已了,一张脸渐渐安详下来,神情里带上了细微的笑意。
似是感到眼皮沉重,她眼帘缓缓往下垂,口里低低地说:“婆婆累了,要睡了。”
沈佳煦咬着牙,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哽咽,握着她的手,嗓音颤抖着说:“婆婆,您安心睡吧,我会好好的。”
老人微微偏了偏头,像是想要看时锦,却又没有力气,时锦早已泪流满面,语不成调地说:“我、我也是。”
老人睡去了,留下的两人却再也睡不着。
旁边的监护仪发出一连串的警报声,心率停止、呼吸停止、血氧无法检测——
外面护士闻声冲进来,最后遗憾又委婉地告诉他们:“病人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,家属请节哀。”
沈佳煦呆立在床边,脸色惨白,仿佛一个精致漂亮的人偶。
轻轻一碰,就要碎了。
这边的动静太大,隔壁病房的护工站在门口观望,为了照顾病人,护工晚上一般不睡觉,捧着手机刷许久的视频,经常有护士过去提醒他声音小点,不要吵到其他人。
那位护工手机正播放着一则短视频,声音一如既往的大,响亮地传到时锦耳内。
“近日港区媒体报道,港城首富郑家家主于半月前与前妻协议离婚,而就在相隔不久的今天,郑家主携手昔日恋人步入婚姻殿堂。据传,该女子乃内地平民之女,大学校园时与郑家主相识,二人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