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你说心悦跟陛下的亲事不会生什么变故吧?”杜延年突然忧心忡忡地问道。
“变故?你怎么这样问?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?”袁迎顿时也紧张起来。
“那倒没有,我就是觉得陛下好像不怎么着急成亲啊!他今日还问起楚王府跟两位异国公主的亲事——楚王那俩儿子可比陛下还小呢!这弟弟都要成亲了,做哥哥的婚期却还没有定下来,这成何体统?如果我不是心悦的爹,今日我便该催促陛下早日大婚。可如今我又不好直接开这个口,否则倒好像是咱家闺女嫁不出去一般!”杜延年抱怨道。
“嗐!我以为是什么事呢,就这点事都能把你这位当朝首辅愁成这样?”袁迎笑道,“你不方便催,让别人催不就行了?礼部、司天监哪个不行?就司天监的哪个裴嘉祚,他不是你的心腹吗?你让他去催呀!随便说个什么星象之类的,谁知道真假?”
“星象之事岂可胡说?妇人之见!”杜延年低声嘀咕了一句,可想了想还是去书房给裴嘉祚写了一张便条。
祁翀在杜延年等人走后也没有闲着,亲自去见了一趟林太妃。他倒不是去找杜心悦的,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今日心悦也在宫里。
“南唐公主这几日就要抵京了,公主年纪尚小,又赶上年节,她一个人在京中难免寂寞思乡,所以我打算请她入宫小住些时日,想来想去也只有麻烦太妃照顾她一二了。”
“妾身分内之事,陛下不必客气。不过,我尚在孝中,怕是不能亲自陪同公主了,以免冲撞了喜事。”林妃这话倒也不是推脱,只是她近来身体确实不大好,情绪也不高,哪还有心情陪伴别人?
“不妨事,不是还有心悦吗?心悦,你也在宫里小住几日可好?帮我照顾一下吟儿。”
祁翀的语气近乎乞求,心悦听得都心疼,哪有不答应的道理?更何况她也知道南唐安福公主田吟实际上是祁翀的表妹,毕竟有血缘关系,祁翀自然会更在意一些,而她这个未来表嫂,照顾表妹也是义不容辞。
正说话间,奉孝急匆匆赶来,在祁翀耳边低语几句,祁翀“腾”地便站了起来,匆匆忙忙告辞而去。
偏殿一间耳房之内,白郾刚刚喂韩炎服下止疼药和青霉素,又给他的伤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