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星群,握剑要稳,心更要稳。” 王异手把手纠正他握剑的姿势,掌心的温度透过剑柄传来。有次他不慎被剑划破手掌,鲜血染红剑穗,王异没有责备,只是用布条仔细为他包扎,一边包扎一边讲着江湖典故,烛火摇曳下,师父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关切。
寒冬腊月,他在练功房冻得直打哆嗦,王异会悄悄送来一碗姜汤,碗底还藏着两颗蜜饯。那些日子,他跟着王异翻山越岭采药,在师父的指点下辨认草药;在月光下听师父讲述剑道至理,师父手中的剑穗随晚风轻摆,划出温柔的弧线。
可后来掌门展禽的所作所为,却让他对门派心生失望。即便如此,王异师父的恩情始终在他心中占据重要位置。“西华派虽有不堪,但师父于我有恩。” 他转身看向李助与赵新兰,目光坚定,“此番无论如何,我都要去一探究竟。”
李助皱着眉头,将一卷地图塞进他怀中:“大帅,西华山地势险峻,易守难攻。若北齐真在那设伏,我们带的这五百重骑……” 话音未落,赵新兰已将一壶烈酒系在他腰间,壶身刻着的并蒂莲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:“我留守中军,你每隔两个时辰飞鸽传书一次。若超过两次没有见到飞鸽,我便亲率援军接应。”
寅时三刻,马蹄声划破渭水河畔的寂静。李星群将昏迷的青年横放在马鞍上,回头望向灯火渐隐的大营,忽然想起临行前赵新兰欲言又止的眼神。山风呼啸而过,裹挟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号角声,他握紧缰绳,朝着西北方那座云雾缭绕的险峰疾驰而去,那里有他牵挂的师父,也有未知的危机。
晨光刺破车帘缝隙,在青年结痂的伤口上投下细碎光斑。他猛地睁眼,腰间断刃已出鞘三寸,却在看清对面那人时动作凝滞 —— 李星群正倚着车厢,指尖慢条斯理地擦拭一柄银簪,正是昨夜他从昏迷青年发间取下的那枚。
“你盯着它许久了。” 李星群忽然抬头,簪头镶嵌的绿松石泛着冷光,“西华派弟子的配饰,不该是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