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霞看到袁尚眠手边的符纸,道:“我为您抄录一天的符纸,买您停下来陪陪我们的时间。”
袁尚眠望着她沉默,不上心地摆放朱红毛笔。
红霞又道:“爹爹您如果觉得红儿玩闹不愿意多此一举,那我自己解决,爹爹和姜姜对此事一概不知。”
“什么不知?”
“打…”红霞顿一顿,余光极快看姜姜一眼,修饰继续:“闯祸。”
“我不喜欢他们嘴碎,我可以让他们以后慢慢闭嘴,但现在,此时此刻亦不想惯他们。”
爹怔愣着,想到什么,只说:“没有人多说,就算有,那也是常事,村里人不比你宗门匡扶众生,心怀天下。说说也不会掉层皮,他们心是好的,这不是又登门看你妹妹了吗。”
红霞听了都发笑:“行,都行,听爹爹的。既然别家管不了,那咱们关起门来聊家事。”
她嘴角放平:“爹爹心里自然有我们,什么好事都紧着我们。您还熬坏了身子去给别人家算前途,费了心力去帮衬村里人。”
“可姜姜与我都是不辨是非的年纪,您如今当面默许不伸张,我们回去再面对这些该如何自处,还是应该相信他们说的就是正理?小孩或许不懂,但您不能真省去这一步。爹爹,银钱名声重要,还是我们一家人和睦开心重要?”
袁尚眠目视她,沉默一会,收起符纸道:“是爹忽视了,今后,有事就告诉爹,爹来处理。”
其实她只是来报备一下,让做家长的有个准备。
她把身上值钱的当了,唤了舞狮打锣队上门登谢那家人。
那是一谢待幼妹如子侄,关心幼童终身大事,二谢赤诚牵挂邻里关系,替邻家精打细算,三谢其玲珑体面,懂大是大非,是村里善心标榜。
那家有人听了喜笑颜开,连说不客气,而有人则是当场黑了脸。不管反应如何,她红霞是给钱唱够他三天三夜,咚咚锵的打锣舞狮唱戏轮番上阵,炒热得那家在村里看戏热榜上居高不下。
那家后来想报复,可舍不得砸钱,只能背后阴阳怪气,诋毁她从败家作风到不明来历。
这与流放期间的琐事与日渐穷困的生活一比,不值一提。
刚开始,在与绾清她们回信和养成妹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