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琅瞧他木头似的站在那任由自己撒气,心里反倒愈发憋闷,一只腿被擒住,就换另一只腿使劲蹬他。
他仰靠在马车墙壁上,浑然没发觉江束红丝遍布的双眸,径自发泄着心中怒气。
只是还没踹两下,腋下就被江束提住,他整个人像只小猫儿似的,被提溜在桌案上坐着。
随即被压在桌案上,衣带结也被解开,紧跟着探入一只颤抖的手。
淮琅喉结攒动,脑袋微微侧着,方便贴在颈上的唇游离亲吻,他享受般悄悄眯眼,一时竟忘了方才滔天的怒气委屈,心里甚至还有些高兴。
江束鬓边汗湿,额头青筋突起,遍身如焚,他极快地看了淮琅一眼,看到他双唇微张,像是想说什么。
他钳住淮琅下颌,粗鲁地堵住他的唇:“……对不起、对不起,我忍不住了……”
淮琅吃痛,仰颈叫了一声,声音绵长软糯,像是小狸奴摇尾撒娇,余音都挠在了江束心尖上。
那双冰眸越发炽热。
他把淮琅箍在臂弯里,伸手掩住他的唇,任他似要窒息般扒着自己手腕,也不放开,语气强硬道:“不准哼,不准让别人听见……”
淮琅使了点劲儿,掰开他的手,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得意:“你不是说过不会勉强我,这是做什么?”
江束手腕被钳住,他挣不开,单手握着淮琅的腰,拼命往自己怀里摁:
“比起得到你,我更害怕失去你。”
“可……可我忍不住了,阿琅,若是你要赶我走……若是你要赶我走……”
他恍惚地重复着,话音一顿,痛苦地闭上眼,浑身力气流水似的卸去,低声不住呢喃道:
“别赶我走,阿琅,别赶我走……”
他轻轻退开,被脚下木兰红的外衣绊了一下,跌坐在马车角落里。
淮琅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这人又蔫了,踩在桌沿的脚还保持着吃痛的蜷缩样子,他脑袋昏沉地仰躺在桌案上。
就这样沉默了好半晌,一阵冷风从窗户缝隙潜入,吹得淮琅光着的屁股凉飕飕的。
他打了个冷颤,侧首看角落里的江束,见他将脸埋在臂弯里,肩膀微微耸动。
淮琅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。
以往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