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从事生产和做生意的民众,其他所有人都在分批进行战斗演练和疏离演习。时不我待,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时不我待。
孕妇都在被迁走了,无论预产期在何时。
马天引戴着毡帽,将下巴缩在刚买的大衣里。看着一个个不愿离开家人的孕妇被抓出来,看着她们的家人在求情甚至试图贿赂,看着一个个执行者或冷漠或呵斥。
没人知道这些孕妇会被迁到哪里,这是最高机密。
每一颗粮食都被管制了,被运去它们该去的地方。
大批书籍,大批工具,大批衣服药物,以及所有老师、科研人员、重要学者、顶尖医生,都被一辆辆车带了走,不知去往何方。
红曼在解体,红曼的种子在逃离。红曼帝国,在被打造成最决绝的战场。
孩子们去哪儿了?马天引在肃杀空荡的街头停步扫视,竟是看不见一个孩子。
“所有十二岁以下的孩子,都早早被带离了。”戈尔像是看懂了马天引的疑惑,轻声说,“从你们离开红曼那天开始的。”
“他们去了哪儿?”马天引问。
“大概只有李墨知道所有种子的动向。”戈尔摇头。
街上堆放着种种武器,有人讲解,有人操练,二十四小时不停歇。红曼堂而皇之地告诉民众:灾难将至。
“觉醒者不可怕!”有教官在街头演说,“觉醒者!一定可以被普通人打死!只要我们开枪开炮!”
“只要我们敢开枪!我们绝对可以用枪林弹雨打死觉醒者!”
“扣动扳机!我们必须敢对任何存在扣动扳机!”
这种演说每个路口都有,同样二十四小时不停歇。哪怕在睡梦中,人们耳边也不停回响着那句:觉醒者不可怕!可以被普通人打死!
但马天引发现没人信,甚至人们都有些不敢听。普通人和觉醒者作战,这个说法在这个世界太过荒诞。
“监狱里有些觉醒者,再加上最近叛逃的。”戈尔说,“李墨大概会把他们当成教具,真正让人们看见觉醒者是可以被普通人杀死的。”
“那有用吗?”马天引不禁问。
“用处不大。”戈尔摇头,“老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