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那回事。”赵福禄抢过话去,“本地人就是势利眼,如果不拿出点真格的,他们永远也不会瞧得起你。”
傅士雷看着他激愤的样子,说:“不是那样的,我看本地人也挺好……”
“好什么呀,如果真好,能用人那么狠,你的手能磨成那样?”赵福禄反问道。
“我这是自愿的,他们并没有让我干,反而让我在一旁监督。”
赵福禄把嘴一撇:“得了吧,老三,你又不傻,怎么会自己抢活儿干?”
“二哥,真是我自己抢着干的,我骗你干什么?”
正说着,黄大爷在楼下喊:“傅士雷,有人找。”
傅士雷答应着,一边往外走,一边琢磨:“我这儿又没认识人,谁会来找我呢?”
楼下,杨清美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晚霞中。
“杨姐,你怎么来了?” 傅士雷问。
“吃完饭没事,出来遛弯儿,顺便过来看看你。”她一指身边的中年男人,“这是我老公陈庆民。”
傅士雷恭敬地喊了一声“姐夫”。
杨清美对他老公说:“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傅,我们科室刚分来的大学生。”
陈庆民随和地与傅士雷握了握手:“你杨姐跟我说了你的情况,人很能干,家在外地,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你就直说,我们会尽力而为。”
杨清美从陈庆民手里拿过一个包裹,递给傅士雷:“小傅,这是蚊帐,回去赶紧挂上,别再喂蚊子了。”
傅士雷忙不迭地谢了又谢,心想:“谁说本地人不好,人家白天一说,晚上就真当回事,把蚊帐送来了。”
“谢什么,反正在家也没人用,与其放坏了,倒不如让你用。快别客气了。”杨清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傅士雷,“这是红药水,回去涂在伤口上,会好得快些,也省得感染。”
傅士雷感激地接过去,刚想再说点什么,杨清美催促道:“快上去吧,早点把药水涂上。”
万道霞光罩住了院子,周围静极了,一如傅士雷的心,有一种身在家中的安逸感。目送杨清美夫妇走远,他回到宿舍,趁着蚊子还没下来,忙着挂蚊帐。
闫中良过来帮他,问道:“三哥,谁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