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真是傲骨不凡,在场所有娘子们皆面不改色。
萧明月抬眸问小河:“这是何意?”
小河却无奈说道:“适才我的话还未说完,若脖子上没有铜铃只剩红绳的奴隶,则是因为屡次犯上,被摘了铜铃,这种危险隶人禁止交易。”
萧明月不知小河究竟在玩什么把戏,她欲推开悬在脖子上的盏片,那铃隶字正腔圆地用汉话说道:“我真的会杀人。”
“你要发难也是寻你的主人,寻我做什么?”
小河此时隔案笑出声来:“巧了,就在昨日,我将这些人划到眩雷种地,他们的奴籍已经入了芳阳宫。”
陆九莹这才想起蒲歌今早同她说过此事,但她以为新来的奴隶同以往一般,都是小河送来学农桑之道的。她说:“小河公主,今日我等为座上宾,请勿玩闹。”
小河却是有些为难的样子。
陆姩此时说道:“我听闻铃隶只要杀了主人便能换以自由,这隶人随着小河公主应当日子过得不错,怎还会想着往外逃。”
小河看向始终沉默不语的司玉说:“因为此人并非是我乌州奴,而是外州的战虏。”
萧明月再细细看向铃隶,男子瞧着不过十三四岁,眉眼宽阔,目光清透,却与司玉有几分相像。就在此时,她突然反手一拧,压着铃隶将那琉璃盏抵在他的喉咙上。
司玉果然开口:“左将军手下留情!他是阿篁……我弟弟。”
阿篁却是看也不看她,眼中尽显恨意:“我无需你求!我也不是你的弟弟!左将军,你杀了我吧。”
小河生怕事情闹的不够大,还有心思饮下一杯酒:“我们乌州有句老话,撞人的羊留不得,直接杀了吧。”
“人非牲畜,尚有良知。”萧明月开口,但她并非是要手下留情,“不如我将你送去大禄府,你去那寻寻你的自由。”
司玉如何听不明白,这是要将人送给阿尔赫烈,阿篁若去怎会活命。她正正神色,开口道:“铃隶杀主求赦是乌州的规矩,但这规矩中可没有刺杀不成就该死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