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”他问。
许信想了一会，“因为我是后者。”
手机铃声——
许信牵着顾何朗不放，左手从右兜里摸出手机。
是王晓。
“怎么了，你没事吧。”许信难得温柔道。
对面，王晓的声音冷静地吓人，轻微兴奋，“我找到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找到你要的东西了，账本，对不对？”王晓的声音压得很低。
她握紧顾何朗的手，“你在哪儿，我来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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账本上涉及的人，都不是能轻易动的。
许信从没接触过市长、警察局长，她不知道上头的行事风格是‘敢为人先’还是‘浑水摸鱼’。
她第一时间找到的是路雯雯。
“你先让我看到证据，再往下聊。”
“她怎么会直接交出来，有条件。我找你是为了估计账本值多少。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，得先看到才能聊啊。”
许信挑眉，给路雯雯看了她偷拍下来的照片。
“你之前不是跟廖局长喝过酒么，就没打听到什么风声？”
路雯雯放下手中文件，“这事你问楼卓比问我要快。”
“你觉得他能给我什么消息？他师父早年因公殉职，没正劲带过徒弟，一看就是实干派，我还不如直接问林清呢。”许信吐槽道。
“那你问林清啊。”路雯雯浏览了下照片，嘴上继续敷衍着，“这很显然加密过，必须找专业人士破解。”
“不要跟我打马虎眼，顶上去当炮灰好不啦。我还算你的救命恩人吧，念在我们几年朋友的份上，跟我透透底。能拿到的，无论人脉、资源还是钱，少不了你一份。”
路雯雯没说话，“直接拿着去警局，找楼卓。”
“你疯了？”许信向后靠在椅子上，“贪腐剧没看过啊，还没出警局我就死了怎么办？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我以为你现在已经无所谓这些了。”路雯雯看着她。
想来，许诚的消息已经传来了。
“你看上去精神头挺好的。”
“不然我得看上去什么样？垂头丧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