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喻音,不要想得这样沉重,只要你不放弃,我总会寻得周全的办法。”梁言对喻音的爱意就像捧着一盏易碎的琉璃灯,无时无刻都在担心它会碎掉。喻音的每一个反馈他都小心接住,在深夜里反复点数,害怕漏掉半分温度。这样的担忧落在喻音的眼底,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坏,很不知足。
她到底凭什么?她的有恃无恐无非是仗着梁言对她无底线的包容,那她就牺牲掉一些自以为是,不可以吗?
愧疚感在心里滋生,一种缓慢的,向内生长的疼痛在她体内蔓延开来。
“我应该要为你做出一些让步的,在这段感情里,不能所有都让你来付出和承受……”喻音似乎自己想通了一点,她定了定心神,像是在给自己勉励:“我不会放弃的,梁言,我真的很爱你,为了你我可以退让。”
梁言心头一热,此刻他得到了喻音肯定的答复,一直围绕着他的患得患失仿佛消散了些,他拉起喻音的手送到唇边,轻轻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,随后才说道:“我只要有你的坚定,就什么都不怕。”
……
送了喻音直接去远森,她告诉他由于请了两天假,手上堆积了很多事,晚上要留在公司加班,不必等她一起吃饭。
晚些时候梁言回了趟四合院,暮色已黑,青砖灰瓦的院墙渐渐沉入幽暗。檐角蹲着的石兽在路灯下泛着冷光,像被时间凝住的守夜人。
正房窗棂前透出灯光,屋内的人刚吃完饭,保姆正在收拾碗筷。
梁言的脚步在回廊里荡出细小的回声,晚风穿过天井,带着夜来香的清苦。
保姆收拾东西出来,撞见了准备进屋的梁言。
“小少爷怎么回来了?您用餐了没?”
屋内的人听得外面的声音,都朝门口看去。
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,也不提前知会一声,早知道我们等你一起吃饭了。”最先开口的是莫女士。
梁言一脚跨进房门,却只见奶奶、父亲和母亲三人在餐厅,他一一打过了招呼,随后问道:“爷爷呢?”
“有客人在,不好去打扰。已经叫人送了餐食去书房。”父亲接话道:“回来有什么事吗?”
“瞧你说的,难道我们家乖孙没事就不能回来看看我们吗?”梁言的奶奶一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