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坐在一旁,面色虽未有太大变化,眼中却闪过一抹寒芒,冷声道:“朱氏,你素来以杜府主母自居,从未将老身放在眼中。平日里,也没少给四房和五房使绊子。为了维护府中的和睦,老身从不与你计较。可今日之事,你做得实在太过分!”
“不不不,母亲,您一定要相信我!巫蛊之事,儿媳真的一无所知,儿媳只是想····”
“只是想借外人的手让母亲和五房出丑?”五房夫人孙氏忍不住开口道:“大嫂,你这是何苦呢?便是看我们五房不顺眼,也该有个限度。小打小闹也就罢了,怎么还弄出人命来了?那位陈郎君祖上也是显赫过的,如今猫鬼案闹得满城风雨····”
“你闭嘴,我说了,猫鬼案跟我无关!”
“大嫂既敢做,有什么不敢当的?”崔氏讥讽道,“若你心中无鬼,为何要处死那几个涉案的奴仆?咱们杜府从没有随意打杀奴仆的习惯!怎得这回你出手如此狠辣?”
作为李氏的亲儿媳,平日里她跟孙氏都没少受朱氏的气,这回若不是五房牵扯其中,就该是四房了。好不容易看朱氏出了大纰漏,崔氏自然要狠狠踩上一脚,让她以后再也威风不起来。
“寿宴出了这样大的丑事,若不将他们打杀了,如何能安抚贵客?又如何震慑府中奴仆?”
朱氏心里委屈,主人家出了丑事,让仆从背锅不是惯例么?难道崔氏这蠢货还以为公主府和嗣道王府会将责任担下来?
圣人既已赐婚,便是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那几个奴仆的命便是给长安吃瓜群众的交代。
只是,那时候,她怎么也料不到,官差们会从陈姑姑的房中搜出无辜诅咒之物。
“够了!”杜佑出声喝止儿媳们的撕咬。他知道,朱氏这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,巫蛊这样的案子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筹谋。
此番,多半还是政敌所为。晋阳公主怕也只是只螳螂罢了。
不过,这背后的黄雀又是谁?
看来,府中的护卫要重新布置一番才是。
见杜佑阻止了妯娌们对自己的围攻,朱氏趁机求饶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