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诺维亚泽姆利亚镇,西伯利亚的极夜犹如一块被鲜血深深浸染的天鹅绒幕布,沉重而压抑,将这孤寂的小镇紧紧包裹,不透一丝光亮。寒风如同锋利的刀片,卷着雪粒肆意抽打着谢尔盖警长的脸颊,每一步都踏在齐膝深的积雪中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他艰难地走向集体农庄3号楼,心中隐隐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三楼走廊的尽头,308室的门框上凝结的血迹在微弱的应急灯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,如同地狱之门发出的诡异邀请。谢尔盖推开门,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,让他的心脏不禁为之一紧。
法医瓦西里披着厚重的熊皮大衣,站在房间的中央,身体微微颤抖着。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两具尸体,都烧得只剩骨头了。但诡异的是……”他边说边掀开焦黑的颅骨,暗红的脑组织里赫然嵌着一半冰锥,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。“致命伤来自这个。”
谢尔盖用手电扫过四周,光线突然定格在床头柜上的圣像画上。画中的圣母玛利亚双眼被人残忍地剜去,空洞的眼眶里塞着两缕金色的发丝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与恐惧。他回想起报案人玛琳娜那颤抖的声音:“我听见床底下有笑声,就像生锈的铰链在咯吱作响。”
技术员娜塔莎蹲下身子,仔细查看床箱里的血迹。紫外灯下,血迹呈现出复杂的蛛网状分布,她的指尖轻轻拂过木板缝隙,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:“这些血迹至少分属三个人,最新鲜的不超过12小时。”她的呼吸在零下三十度的室内凝成一缕缕白雾,“老警长,你闻到了吗?”
腐臭味突然变得异常浓烈,让谢尔盖不禁皱起了眉头。他掀开床垫的瞬间,成团的黑蝇如同地狱的使者般轰然飞起,床箱底部的血痂层层叠叠,宛如一幅恐怖的画卷。最深处,刻着古老的斯拉夫符文——那是召唤“红角”的禁忌咒文,一个被世人遗忘的恐怖传说。
三十年前集体农庄的巫术审判档案在谢尔盖的脑海中浮现,当时被烧死的女巫柳德米拉就住在这间宿舍。她的诅咒是否仍在继续?
“玛琳娜说昨晚八点看到玛丽亚和伊琳娜一起回来。”副手伊万翻着值班记录,眉头紧锁,“可现在玛丽亚的尸体在床箱里,伊琳娜却……”
突然,走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