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琅听得心烦意乱,让人将谢危带进来,想要再问问他的意思。
谢危不顾旁边的薛远眼神有多凶狠,只是一脸认真的建议道:
“皇上,定国公带着兴武卫始终找不到燕家的罪证,朝堂上对此事已经掀起了不少的非议,勇毅侯如果真的出事,岂非坐实了那些传言?”
“所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派太医去天牢为勇毅侯医治,查清楚为何昏迷不醒,若是当真有人暗害,就要尽快追查,以免污了皇上的圣名。”
沈琅当即就命令谢危带着太医去天牢,至于薛远,皇帝的态度变得很是冷淡。
“尽快将罪证找出来,朕能压下一次百官的弹劾,却不能事事如此,舅父好自为之!”
……
凤仪宫里,医女刚从天牢回来便被苏尚仪请了进来。
沈婳询问起勇毅侯的情况与皇上的态度,她都一一告知。
原来皇帝因为自己的身体和皇后的身孕,对太医院越来越不信任,反倒对长公主从宫外请来的医女颇为重视。
所以此番医女也跟着一同去天牢为燕牧诊脉。
“所有的太医全都把过脉,都说勇毅侯自上次中毒之后本源大亏,甚至已经损及寿命,这段时间还为世子的冠礼忙碌,心血都耗透了。”
“天牢里环境恶劣,别说刑讯审问,只需要再待上一段时间,勇毅侯的身体就撑不住了。”
沈婳对此并不意外,毕竟那药就是她拿出去的,会有什么效果,她再清楚不过了。
“皇上是什么意思呢?”
“皇上听闻此事十分痛悔,历数燕家的功劳,命令太医全力救治,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勇毅侯的性命。”
随后有小太监前来禀报:皇帝令勇毅侯入太医院养病,并且亲自前去探望。
看到病的连起身行礼都困难的燕牧,沈琅快步的走上前去搀扶,满口都是让人免礼。
他已经在太医们那里得到了肯定的消息,燕牧的身体真的不行了,从此以后别说上战场,若是不用药物好生保养,就只能缠绵病榻。
而一旁照顾父亲的燕临脸上还有些青涩,虽然他是勇毅侯府的世子,但自小在京中长大,有心想做个将军却没什么打仗的经验,成长起来还需要很久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