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牧一开口就是主动请罪,“圣上,老臣年迈无能,以至于平南王的手下混进了通州大营,甚至被他们偷偷转移了部分粮草、武器。”
“现在老臣体弱难支,长此下去,军中的将士万一被敌人蒙骗蛊惑,只怕要危害到大乾的江山啊!”
沈琅吓了一跳,“此事当真?为何没有人前来通报?”
燕牧一脸虚弱的靠在床榻上,“我朝的大军一半用于抵御月氏,另一半在通州遏制平南王的势力,所以平南王会派人打听消息或潜伏,其实并不奇怪。”
“要怪也只能怪老臣行事不周,在回京的路上遭人暗算,通州大营与京城又相距甚远,沟通不便,结果让平南王的人得手,请皇上恕罪!”
至于这话中有多少水分,燕牧与皇帝都不在乎。
他们如今是君臣一心,就算彼此间有些误会,那肯定也是旁人暗中挑拨,还有比平南王更好的背锅对象吗?
而且这话未必不实,平南王觊觎皇位之心人尽皆知,真要去通州大营仔细调查,绝对能够抓出几个奸细。
皇帝先是一脸怒容,斥责平南王狼子野心,然后又露出为难的神色询问道:
“朝中将领不知何人可以担起侯爷留下的重担,朕真是心急如焚!”
燕牧果断的从身上拿出一枚印信交到了皇帝手中,这正是燕家用于调动军队的令符。
皇帝没想到自己谋划许久的东西这么轻易就出现在了眼前,一时间竟然愣住了。
燕牧装作没注意到皇帝的神情,语气欣慰的说道:“老臣听了众位太医的话,知道自己再想为国效力却是有心无力,所以早就有心将印信交给皇上。”
“谁知道这段时间会发生这么多意外,老臣自回京后就在府中不得外出,如此重要的东西,臣不敢假手他人,时至今日,终于物归原主了!”
“天下是皇上的天下,军队也是为了护卫皇上和大乾的子民而存在,朝中多有年轻的将领,皇上大可放他们去历练,总有栋梁之材能为皇上所用。”
燕牧的一番话言辞恳切,再配上那一枚能调动军队的印信,皇帝的疑心随着这一场病烟消云散。
他拉着这位老臣的手徐徐关怀,仿佛之前的龃龉从不存在。
只是皇帝没有看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