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九二,干母之蛊,不可贞。」何也?叶子曰:「父之坏,常也;母之坏,天下之大变也。治父之坏,可守常也。治母之坏,而不通天下之变,可乎?」吕后死,而平、勃诛诸吕以安刘,吕后则无及矣。武照之祸,古所未有也。张柬之等第知反正废主,而不能以大义处非常之变,为唐室讨罪人,君子安得而不谓其胶常守故,不学无术,而无以善其终始乎?是故处天下之大变者,不可不执天下之大义;知天下之大义者,然后不泥天下之大常;不泥天下之大常者,然后为得天下之大中。故文姜与弑,鲁桓、庄公即位,外之不能复父之仇,内之不能禁母之淫,复使会于禚,会于师,享于祝丘,再次如莒。公卿大臣不能使之讨齐,车马仆从不能使之不出鲁。此不过匹夫之行,而非达孝之道也。是故观于夫子春秋所书文姜、哀姜,而干母之大权可以得之矣。易曰:「干母之蛊,不可贞。」
「九三,干父之蛊,小有悔,无大咎。」何也?叶子曰:「弊之当革也,则革之。」革之而不力,则有赵拚之过。然虽革其所当革也,革之而过焉,则有熙丰之祸。君子可无慎乎?是故有拨乱反正之盛心者,常存观变察几之智;抱有能有为之大略者,当知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