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晴抬眸看陆宴景的态度,陆宴景没看季浅一眼,伸手揽住安晴的腰,精贵的皮鞋从季浅面前走过。
又停下。
陆宴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这样的日子往后多的是,受得住就受着,受不住就去死,反正你们季家能还债的也不止你一个人。”
两人的脚步声走远,走廊里偶尔会有路人经过,被她的狼狈吸引目光,然后又冷漠的走开。
季浅跪在地上,手下意识的摸向小腹,那里被烫的撕心裂肺的痛。
她勉强站起来,被咬破的唇血从唇角溢出,脸上肿胀麻木,可她唯独感觉不到痛。
每走一步都会蹭到烫伤,疼的人头皮发麻,可她还是走到走廊窗口前,往下看。
楼下,陆宴景仿佛感应到季浅的目光,他揽着安晴的腰抬头看。
季浅表情漠然的站在窗口上,黑色的卷发垂在身前,衬得她的小脸苍白。
楼下的人在她,她也在看楼下的人。
安晴垂眸,感受到揽在自己腰上的手收紧,她佯装不安道:“宴景,她是不是想跳楼?要不你还是上去看看吧,毕竟你们曾经的感情是真的啊。”
安晴的一句话把陆宴景拉回现实,他收回目光,亲自帮安晴拉开副驾驶车门:“上车吧。”
陆宴景护着安晴头顶,细心的安排她上车。
季浅眸光微转,看着陆宴景的车走远。
受不了就去死
他心里一定很想让她死吧?
她每天在他面前晃荡,死乞白赖的活着,才会让他这么恶心。
季浅垂眸,双手搭上窗台,将窗户推开,冷风从外面灌进来,却远不及她的心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