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撞见了这等场面,几个小丫头吓得都要哭了,夫人扶着树摇摇欲坠,神色凄惶难堪。
不需要问,事情肯定败露了!
那婆子赶紧上前搀住王氏:“夫人,下雨了,咱们先进去。”
又朝几个丫头道:“胡言乱语坏了规矩,罚俸一个月,管好你们的嘴,这阵子别来夫人跟前晃悠。”
丫头们如得了大赦,忙不迭的磕头谢恩,如受惊的兔子仓皇逃窜。
王氏一边衣裳已经被雨淋湿了一大片。
她仿佛感觉不到,侧头问那婆子:“传言是真的吗?”
婆子知道瞒不住,叹了一声:“多半是真,一早开始,外头就在议论。”
“等咱们的人想阻拦,已经没办法了,且传言里的楚天歌头牌清歌,的确在十年前被神秘人赎身带走,不知去向。”
“那阵子咱们侯爷跟晟王府的三爷走得近,经常去听曲儿饮酒,时间对的上。”
王氏双眼发黑,死死咬着嘴唇。
半晌才道:“修益呢?”
“二公子在前厅。”婆子顿了顿,低声补充:“侯爷回来了。”
“他还敢回来?”王氏一把推开婆子,拔腿朝前厅冲去。
婆子栽倒在地,头上碰了个大包,一点不敢耽搁,急忙爬起来跟上。
被蒙蔽的恨意冲昏了王氏的脑袋,她进入前厅,一眼看到主位上的沈炳泽。
沈炳泽一身鸦青色长袍,腰间束着一条缠金丝云纹腰封,四十来岁依旧身姿挺拔如松。
岁月不曾在他脸上留下多少风霜,少年的惊艳褪去,被时间沉淀出儒雅文曲。
当初王氏便是看中了这幅令人心醉的皮囊,一见心醉,甘愿为之赴汤蹈火。
可现在呢?
跳动的心被他打造的利刃亲手戳破,变成了杀人的刀!
又是好几日没看到了,沈炳泽得知沈藏之的婚讯,以打猎受伤不能挪动为由在外头庄子上躲着。
要不是老太君被宋予恩欺负,一连叫人送了三四封信去,他还不知道要躲多久!
再见面,他仿佛看不到王氏烧到脸上的怒火,神色淡淡,儒雅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