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写得太好了,房租的费用只是小小敬意。”章片裘说道。
马克思很是感动,但除此之外,两人没有过多的对话,这位教父唐似乎刻意与他保持距离,仿佛生怕破坏了某些关系,拿了书,付了钱就走了。
当他走后,马克思这才发现他偷偷在门口的帽子底下,压了厚厚两沓英镑。
此时,这本书就随意地放在温默卧室的床上,许是她半夜睡姿不怎么优美,被压得有些褶皱。
不过随书而来的信,却被她珍藏得很好。
章片裘的字迹苍劲有力,写道:这本《政治经济学批判》奠定了《资本论》的基础,我们的大清国前方会有坎坷、荆棘,但最终会走向康庄大道,与这位马克思很有关系,与这本书也很有关系,赠予你,愿你万事如愿。
马克思的这本《政治经济学批判》,她看不太懂,但章片裘那句‘我们的大清国’,让她嘴角勾起笑了好几次。
远远地,温默挥了挥手后,马匹掉头准备转身离开。
章片裘显然想多聊几句,骑马追了上去,但她却愈发加快速度,消失在了大雪中。
“嘿嘿嘿。”跟在后头的李笑得暧昧。
“不急。”章片裘笑了笑,扬鞭,“先去莱姆豪斯,把大家的住址定下来。”
“在那建一条街吗?”李问道。
“对,一条街。方便大家聚集在一起,人多力量大,抱团更安全。”
“嘿嘿嘿。”李又笑了起来,显然,他思绪乱飘,又想起了温默。
章片裘浮现出丝丝不好意思,但很快就恢复如常。
不急。
他有把握。
就像他有把握风往哪吹。
只是他没想到的是,温默会倒在血泊里,身中一枪,并被攮了三刀,刀刀短促狠绝。
倒在1860年年底,伦敦最后一场大雪里,奄奄一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