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以琛把情况一说,奕宁听了只是点头,没什么表示。
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严以琛、叶渡清问他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奕宁捏着根长长的孔雀毛逗猫,“跟我和父皇想的大差不差。”
严以琛往嘴里塞小麻花,“那背后之人是三皇子你也想到了?”
奕宁手不停,孔雀羽毛扫到一旁的棋盘。小猫们玩的疯了,跳上棋盘乱踩一通。奕宁站起来赶它们,趁棋盘还没翻,把小猫逗去了别的地方。“除了他还能有谁呢?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,每隔几个月见不到三哥的小心意,还有些怅然若失呢。”
“那…党争如何应对?”叶渡清觉得奕宁在宫里待得挺安生的。
“还能如何,让他们闹去吧。我父皇向来不在乎这些过程,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成。北域快下雪了吧?再过段日子,那里大概会很热闹。”奕宁说的挺轻松,末了,还补了一句,“哦对了,你们别让朱家太失势,多少在三司会审的时候找补找补。此次朱英杰定会请辞,过些时日得让他回来,朝中还不能没有此人。”
严以琛没想到朱英杰那老家伙猜准了皇上的心思,评价一句:“奸猾啊。”
“朱英杰吗?”奕宁笑了一下,问他们俩:“你们觉得,什么是忠,什么是奸?”
两人对视一眼,突然有些拿不准宁王与皇帝的心思。奕宁接着说:“在你们眼里,朱家父子又滑又贪,只会巴结父皇说好话,是名副其实的奸臣。但如果换换位置,你们坐在龙椅上,会怎么想?”
严以琛脑筋一转,想起谋权篡位的马复纲,倒也能理解宇文尚的想法了。被悍臣谋权这事一闹,不论是哪个皇帝都得患上点疑心病,把个只想捞钱、毫无反心的家伙放在较重要的位置上,让他与一众为天下先的凶悍清流互相制衡,也许是个好办法。
“父皇心中有杆秤,朱家要是哪天触到他心中的红线了,自不必旁人动手,我就会解决掉这些肥犬。”奕宁挑了下嘴角。
朱英杰显然明白自己在官场上的位置,这个老油条心眼虽然不正,但是很会掌握平衡。严以琛现在觉得这家伙还真有些政治智慧,毕竟拿名声换钱也是对等的买卖。
“对了,北行的事情怎么说?陆骁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