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元一下红了脸,“您怎么一下就看出来了?”
讲郎轻笑,作为老师,岂会认不出学生的文笔风格,“这也没什么,来考试的,哪个带的文章没请人捉刀过。
你和那赵子良的情况,袁清先前与我说过,好好用功,出去后让你那同窗进来,我早些考校完,你们也好早些回去。”
宋元怔了怔,恭声应下,他本以为讲郎收下他,是袁清哥事先说情,心中很是失落,可不久之后,赵子良一脸失落地走了出来,却是没通过。
他这才有几分猜测,袁清哥大概只是与讲郎事先说了他俩的情况,让讲郎多给他们一分机会,至于能不能通过,最终还得看各自的学问。
梅花婶很失望,也很不理解,她儿子已经跟着王先生学了经学,会写八股制艺文,而宋元,四书都没读全,为何宋元通过了,儿子却没通过?
旋即,她想到先前斋夫与那先生说他们时,指了指这边,不由叹气,无论那位先生是看在宋英这位神医的面子上,还是看在袁清的面子上,都是宋家的人脉。
出了书院,李氏等人终于不用再压抑欣喜,搂着宋元乖孙乖孙叫个不停,将他夸得那是天上有地下无。
幸而今日的书院门口,有不少通过考试的家庭,出来也是这个样子,才不至于让他们格外引人注目。
夸完宋元,李氏又对宋英道:“以后你们离得近,你要多照顾你弟弟,他一个男娃,不会洗衣做饭这些细碎的事情。
饭还能在饭堂吃,衣裳你这个当姐姐的就要帮他洗一下。
他们读书人讲究得很,要穿得干净体面,你隔个两三天就来拿一下脏衣裳,你们住的地方离湖近,洗衣裳方便得很,洗勤点,就那么脏,搓两把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