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医说要手术切除血肿,”他放下报告,“但庄老这把年纪,元气已虚,动刀只会伤了根本。”
阿林的手按在腰间,声音发颤:“那您说的淤血,到底在哪?”
周桥起身,从药柜取出个针灸模型,银针精准刺入“肾俞”“大肠俞”穴位:“就像河道淤塞,淤血堵在肾经和膀胱经之间,导致气血过不去,腰府失养。”
庄老忽然掀开衣襟,露出后腰那道十厘米长的疤痕,颜色青黑如旧墨:“小友,你就直说,还有救吗?”
陆敏舒端着熬好的中药进来,看见疤痕的瞬间,手中的瓷碗险些滑落——那道伤横在命门穴上方,换作常人,早就瘫在床上了。
“能救。”周桥用艾条炙烤疤痕周围,淡青色烟雾中,庄老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,“当年的淤血没散干净,又受了寒湿,现在需要分两步走:先破血逐瘀,再温肾固本。”
他铺开宣纸,笔走龙蛇写下药方:“主方用身痛逐瘀汤加减,桃仁、红花破血,牛膝、杜仲补肾,再加上三七粉冲服——”
忽然停笔,望向阿林,“庄老是不是一直瞒着我们,当年伤他的不是枪托,是刺刀?”
阿林的瞳孔骤缩,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