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玖站在萧鹤川的身后,心中对云丞不禁有些佩服。
心想——
时难善于伪装自己,却未曾料到云丞比他更胜一筹,简直是戏逢对手啊!!
“各位请!!”
时难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,然后在前面领路,引着他们朝着绥州城的方向行去。
码头与绥州城之间隔着一段距离,而时难也早早地备好了马车。
花玖三人以及时难同乘一辆马车,马车的内部空间狭小得如同囚笼,四个人坐在里面拥挤到膝盖对着膝盖。
这与他们出京时所乘坐的那辆宽敞的马车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马车内没有任何装饰,朴素得有些过了头。
甚至只有几个薄如蝉翼的垫子,坐上去和直接坐在硬板上毫无二致,硌得人屁股生疼。
花玖坐惯了萧鹤川那辆豪华如宫殿的马车,如今那是各种不适应,如坐针毡般在车内动来动去。
萧鹤川紧紧皱着眉头,双眼紧闭,整张脸都写满了对这马车的嫌弃。
云丞倒是如老僧入定般没有任何反应,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垫子递给了花玖。
时难的眼中饱含歉意,又有些窘迫地开口道:
“对不住各位,本王一向节俭,让大家受苦了。”
花玖的表情复杂,心中不由暗自思忖,时难是不是在故意刁难他们,以此来报复元县矿脉一事。
不然,他打死也不相信一个王爷会节俭到如此地步,这简直是个笑话。
再者,无论怎样节俭,用这样简陋的马车来接引他们,也未免太过寒酸了,似是故意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。
“没关系的时叔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