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比北信王派来的探子轻多了。
昀笙还有空想,这会不骑马,脚步声倒更清晰了。约摸五六人,先前至少还有十数人的,余下的到哪儿去了
——余下的到哪儿去了。
昀笙突然驻足,她有个不成形的猜测,却不知是真是假。
今夜本该是个寻常夜,熟睡的沉寂将铄州罩得严严实实,即便有响动也只是轻微窸窣,再过几个时辰方该有人起来生火做饭。
却叫疾驰而去的马蹄声生出变数。
那马车自参军府而出,装潢轻简却不失华贵,车行间隐约有金玉缀饰清脆作响,与主人一般走到哪都难以真正隐于人群之中。此时风风火火地朝城门口赶去,闹出极大动静,丝毫不介意引来值守的巡夜兵。
是京城那位贵人的马车。探子们互看一眼,摸不准她的意思。
车速却不等人。昀笙的马乃皇室之物,无一不是各部万里挑一出来的绝品,赐予时彰示无限尊荣,明示永昭皇帝的偏爱,此刻落在耳中只让人暗叫不好。
——这样下去怕是要出城门了,探子们骑虎难下,一时做不出决定。
若出手拦车免不了一番打斗,怕要坏了大事。
若不加阻拦让马车出了城门,单凭现下几人更无把握能掌控这位贵人的去向,到时只怕再难与头领汇合。
探子们相视片刻,略一点头,便有一人即刻闪身而去报信。余下几人下决心后也不再拖延,施起轻功提气跃下,功夫虽称不上精妙却也可称不俗,眨眼间已落在马车周围空地上,恰好挡住行车出城的方向。
那车受了阻拦不得已减速,车夫手中缰绳一收紧吁停了马,看清前方挡道之人后似有些拿不准主意:“主子”
扇柄自帘后伸出,在他的背上轻拍一下,示意无需理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