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顿在此处,一张脸羞得通红。
当中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谢砚之自然也明白,温言道:“多谢你的偏爱。只是我已有心上之人,少时动心,经年未改心意。”
“啊。”文芝惊讶。
她将这事想得简单,只道想说便说了,却从未考虑过对方会作何种回复,乍然听到心内失望不已,眼眶也随之通红,泪水在当中打好几转,终究没有掉落下来。
姑娘家用手轻拭几回眼下,说话时已带上些鼻音。
“那祝你们早日成婚生得贵子,”她小声抽噎,言语中的诚恳却是难得的真心,顿了顿又补充道,“到时回铄州来看望我们。”
“我们不会成婚,更不会生子。”谢砚之答复得极认真,“两情相许,在于心,而不在表面形式。”
百年之后若谢氏能于史册上留得一笔,便可与她同列青简之中——这是他未说出口的下半句。
文芝原本仍陷于失落之中,听他这样说骤然反应过来,脸颊又染红,有些惊讶,又想起赶到时两人间的微妙气氛,顿感释然。
难怪先前总见他俩不对付,却又不像真有龃龉,文芝也曾苦恼思索,甚至也问过文清是否有所察觉。
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”文清不以为然,“我跟阿姊你不也经常吵嘴么可爹爹说过,这世上你待我最好。”
道理是这个道理,可文芝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如今方才明白过来。
可又有了其他担心的事。
“可……你们在乎别人看法吗”文芝反有些忧心忡忡。
谢砚之见她眼睛尚且红着又转去操心别人,一时哭一时愁,当真是少年人心性。又想到那日昀笙负气还嘴的模样,不禁微微一笑,便如冬寒骤暖,白玉犹温。
文芝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,只觉得铄州再盛的春日也不及他半分。
她叹口气,一抹脸,将那终于滚落下来的泪水一并拭去,换了个释怀的笑容,道:
“方才话说得冒失,我却并不后悔。日后爹爹若问起,我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