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前就打过“专治妇科痛疾”的主意,结交宗妇贵女,为自己谋一条出路。
此法仍是可行的,只是谢惜棠认识到自己狭隘了。
唯有她们在病痛时她才帮得上忙?难道就不能如钗环衣裙一般,日日都需取用?
谢惜棠暂且按下冒头的思绪,转而对着游扶鹤道:“我之前答应过你,若你帮我解除易容,便告知你之前是何人替我制药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药师是我自己。”
游扶鹤惊怔了一会儿,听谢惜棠诉说着自己是如何从那几本药经中窥见了医道,自学成才。
天赋一事,确实很不讲道理。
好比读书,有人挑灯夜战,日夜苦耕,却仍比不过只偶尔翻卷,惫懒偷玩的子弟。
游扶鹤便是典型的天赋派,他生来聪颖,药经一点就通,若非如此,游家大家长也不会再三对他管束,指责他发展副业是玩物丧志。
这样明颖慧达的一个孩子,怎么就不能将心思都放在医药上,带着游氏更进一步呢?
游扶鹤眼神越来越亮,看着谢惜棠就像看见了救星,他激动唤道:“姑姑!”
“医道可分为医、毒、巫三支,晚辈不才,于医毒二道上还算有些本事,若姑姑不嫌弃,扶鹤愿为姑姑的引路人!”
来学吧来学吧。
等姑姑学成,我不就可以卸下担子,做自己爱做的事情了?
届时云游四方,不知有多快活!
那双眼睛纯澈又明亮,情绪炙烈,谢惜棠一眼便看出了他在想什么。
她半点都没觉得自己被利用被冒犯,反倒觉得有些好笑。
她舒缓了眉眼,笑吟吟道:“好啊。”
不仅能光明正大地偷师,还能捞一把游扶鹤对她的感激与愧疚,何乐而不为?
得知谢惜棠第二日要出门,游扶鹤主动请缨,懒觉也不睡了,要来给她当车夫。
她要去的地方是一家茶楼,昨夜她给言彻留的字条上,便说明若她无事,便在茶楼与他相见。
大街上的官兵确实多了许多。
连摊贩们都面有惧色,讨论着昨夜的暴动。
“粮仓都烧了一半,好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