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惜棠用茶水沾湿了手指,在桌上落下两行字。
一行是万隆镖局。
一行是前世她与程淮成婚后住的宅院。
“这些都是你从那贼子口中问出的?”
“是,”谢惜棠抹去桌上痕迹,笑容微讽,“言统领放心,他对我动了真心,这两处不会有错。”
当然不是程淮亲口告诉她的。
但死无对证,自然是这般说于她而言最为便捷。
谢惜棠心思微转,又道:“我还见过她身边一个女眷。”
她让小二送上纸笔,当即作画起来。
画的是前世的婆母。
之所以不画程淮与刘秉,是因为他们的假面实在太多。
连谢惜棠也不确定,她到底有没有见过程淮和刘秉的真实面貌。
但婆母不一样,她是一个不懂得遮掩情绪,外露得相当明显的人。
这样的人自然不适合外派打探消息,只能做个接应的暗桩。
前世谢惜棠嫁进去之后,婆母也确实鲜少出门,也没有了更改面目的必要。
言彻将画像收入怀中,顿了顿,道:“此事勿要告知他人。”
谢惜棠眨了一下眼,笑道:“那是自然,言统领是少有的能让我信得过的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