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说越有底气,明明还未曾经历过男女情事,愣是装出了一副相当有经验的派头,来开解谢惜棠。
但和一个男子在大白天里讨论这种事实在有些奇怪,尤其是对方还顶着她小辈的身份,古怪感更浓烈了。
谢惜棠只好匆匆打断他:“你不必担忧这个,我有人选。”
游扶鹤怔住了。
他松开手中的玉佩,偏开头:“你有分寸就好,别伤到自己。”
下午陪谢惜棠翻书卷的时候,游扶鹤时常在走神。
动不动就翻看起了《济阳纲目》《黄帝外经》,手边零零散散还记下了不少东西。
晚饭也没吃两口,就急匆匆钻进了药房里。
管家颇有些诧异:“自从出师后,许久没看到小少爷这般用功过了。”
谢惜棠好奇地想跟过去看看,发现门都被他反锁住了。
直到她准备歇息前,游扶鹤才从药房里钻出来,浑身上下都是各种药材混杂在一起的味道。
谢惜棠打开门,只见他将七八个掌心大小的薄薄纸包塞进了她手中。
“这是?”
“避子药,给男人喝的,”游扶鹤板着脸,“你年纪还小,若是有孩子会比较难生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别找爱寻花问柳的,你要是拿不准,我可以帮你调查。”
她看着游扶鹤脖颈都红透了,还在强撑着唠叨嘱咐,忽然就觉得没那么不自在了。
反而有些想笑。
“谢谢,”她将药包收好,如长辈般挺直了腰杆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那调查——”
“不必了,”谢惜棠弯眼一笑,“我挑的人,自然是信得过的。”
青年垂下了眼睫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