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玄武大街上便热闹起来,许多门店商铺都挂起了红灯笼,出市行街,无论贵贱贫富之人,都皆带了笑脸。
有相熟之人遇上,彼此拜个早年,互道一声祝愿。
按照习俗,姜远今日要带着上官沅芷前往镇国公府,给泰山大人一家送些年货礼品。
其实早几天便该送了,姜远觉得两家离得不远,早送晚送都一样。
再者这几日,上官沅芷跟着姜郑氏一直在接待那些上门拜访的贵妇,也抽不出时间来,便一拖就拖到了大年三十。
“不好了!老爷、少爷!出大事了!”
赵管事火急火燎的跑进梁国公府后宅,边跑边喊,年纪大了,腿脚不利索,一路上又摔了几跤。
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姜守业正在荷塘边散步,姜远则刚起来,拿了柳条正在刷牙。
“老爷、少爷!府外边来了许多学子,叫嚷着让把少爷交出去!说什么少爷在街市逞凶无故殴打仕子,把人打残了!”
赵管事擦着额头的汗,哆哆嗦嗦的说道。
“有这等事?”姜守业眉头一皱,问道:“远儿打伤谁了?”
“听那些学子说,打伤的是吏部侍郎李大人的儿子,李随风。”
“我且去看看,你去叫远儿过来。”姜守业倒是不急。
李随风与姜远不睦,姜守业也是听闻过的。
前些日子姜远与李随风在闻香楼斗词,姜远力压号称燕安第一才子之事,已传的满城皆知。
姜远从边关回来后,性格大变,变得知书达理起来,又体恤封地百姓,名声一日比一日变好。
姜守业自然不愿意相信姜远会无故将李随风打一顿,其中必有缘由。
姜远早就听见了赵管事的话,此时连忙穿了外衣追过来:“爹,这事是孩儿惹下的,孩儿去处理便好。”
正在梳妆的上官沅芷也听得动静,夺过丫鬟冬梅手中的木梳,手脚麻利的将发髻一挽,也出得房来。
“远儿,府外来了一群学子,他们说你打伤了李随风,这事可真?”姜守业停下脚步,问道。
姜远叹了一口气,道:“确有此事!”
姜守业闻言眉头一皱,道:“你可知道那李随风已被取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