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是才知道,锦溪是帝家人。
而帝家在华国之名,显赫勋贵,无人不知。
但他自己的女儿,他比谁都清楚,她不是那种贪恋帝家显贵的人,那到底是什么事,绊住了她?
“父亲觉得是为什么?”
闻芷不答反问,一声‘父亲’更衬得她神色异常平静。
双开的大门,衬出了她身后的繁华。
这座耸立在夜幕下巍峨建筑,不知受多少人日夜盯视,一个垂垂老矣的帝氏主宰者又能支撑多久呢?
“我身体里流着母亲一半的血,那是属于帝家的血脉,而在我生死之际,是帝家派人救下了我。”
“所以,我欠帝家一条命,一份恩。”
她得报完这恩,才能继续往前走属于自己的路。
闻芷阐述的,是事实。
宋应山无言以对,也没资格去多说什么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有什么话,明天再说吧。”
对上宋应山欲言又止的眸,闻芷突然开口道。
宋应山一愣,“明天?”
“帝先生要见你。”
——
宋应山一夜没睡。
又或者说,他回了酒店后,虽然人躺在了床上,但脑袋浑浑噩噩,仿佛什么都抓不住。
直到天光微亮时,他才终于闭上了眼,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今天周三,闻芷却没去公司报道。
她已经答应了程易,到时会跟他一起去见梅森。
“公司就交给你了,除了你决定不了的事可以给我打电话,其他时候,就不要打扰我的休假了。”
对着手机另一头的方晋鹏吩咐了一声后,闻芷就挂断了电话。
此时窗外,旭日初升。
她的身上,仍穿着家居服,神色懒懒的,不是很想下楼。
但算算时间,一会宋应山该来了,为防出现什么失控的场面,她还是得在旁看着。
九点。
帝家的人上班的上班,上学的上学,参加酒会的去参加救护,睡美容觉的还在睡美容觉——除了照旧忙碌的佣人外,难得显出几分安静。
闻芷洗漱下楼时,便见餐桌旁,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