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恒见我们进来,哈哈大笑起身相迎:“刘大人,久仰久仰,今日得见,实乃高某之幸。”言罢,眼神却在我们身上来回梭巡,犹如审视猎物。
我目光轻扫,瞥见漕帮的高枭雄、凌世天,他们站在人群中,微微点头示意,表面上看似礼貌,但那眼神中却隐藏着难以掩饰的敌意。目光扫过那几张陌生面庞,有的强挤笑意,然笑容僵滞,目光里尽是审视;有的神情冷峻,眉梢眼角皆含戒备,敌意如箭,直逼而来。
刘墉神色从容,不卑不亢地拱手还礼:“国舅爷客气了,刘某不过奉命行事,前来扬州探寻盐政实情,能得国舅爷如此款待,实感意外。”言罢,他稳步走向那雕花梨木圆桌,衣袂轻拂,泰然落座。
高恒亦随之坐下,脸上仍挂着那看似热情的笑容,只是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数秘密与算计:“刘大人此来,路途劳顿,这扬州城的情况嘛,复杂得很呐,大人可莫要被表象迷惑了。”
刘墉微微挑眉,直视高恒的双眼:“刘某只相信眼见为实,公道自在人心。若真有那违法乱纪之事,任它如何隐蔽,刘某也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此时,凌世天轻咳一声,插话道:“刘大人,这两淮盐政多年来的规矩都是各方权衡的结果,您这一来,若是打破了平衡,怕是会引起诸多不便,还望大人三思啊。”他眼神闪烁,看似好心相劝,实则是在试探刘墉的决心。
刘墉转头看向凌世天,目光坚定:“若是这规矩是建立在损害朝廷利益、百姓福祉之上,那这规矩不要也罢。刘某只知,为官者当以清正廉洁为本,护国安民为责,岂会因怕麻烦而退缩。”
那漕、盐二帮的人听闻刘墉此言,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,其中一人忍不住冷笑道:“刘大人好大的口气,这扬州城可不是您能轻易掌控的地方,您可别高估了自己的能力。”
吕千渝闻言,怒目而视:“你是何人?如此狂妄!刘大人为国为民,岂容你这等小人诋毁。”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