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与为庾泗擦拭伤处,面色不改,毫不因断了一条臂膀,血迹模糊地而蹙眉,只因为少女时候起就已见惯了血腥,大风大浪什么的早激不起她丝毫兴趣。
庾泗抬头盯着她瞧,见她眉目英挺,远看飒爽,近看如画,的确很漂亮。
她手中始终把玩着金蛇锥,霍与看一眼,寻了个话题:“暗器玩得很好?”
庾泗摇头道:“并不精通,近年磨刀庭动作频繁,数年前卧底其中,便开始苦练金蛇锥。”
“卧底啊,如履薄冰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”
庾泗抬抬臂膀,自嘲道:“这不,丢了一条胳膊。”
“身份暴露了?”
“路上听一秀说,廖鹏淞近来出没于瀚海,想必是要查我与狄鹰底细,今天既然出手,必然是有十足把握了。”
霍与神色晦暗,为她穿好衣衫,轻声道:“为了狄鹰,丢一条胳膊,当真值得?”
“谁说是为了他!”庾泗缓缓起身,法道底子仍在,身体状况是撑得住的,来到窗边,看外头空与和况慈大眼瞪小眼,道,“小时候被师父捡了回去,身入公门,修习法道,就以公平公道为己任,既然磨刀庭不做人事,理应由法道出手,没什么值得或不值得。”
霍与收拾着桌上血布,一股脑裹起来,在窗口喊道:“况慈,过来!”
还没跟小的混熟,大的就喊了,他可对于偷东西被抓现行记忆犹新,这女人那是真能剁掉他双手的狠人,当时若非一秀求情,少侠就要变成无臂少侠了。
又不敢不过去,一步三回头的挪了过去,不出意外惹来一阵白眼,霍与把盆递给他,“把这些血布都扔了,再接一盆热水回来。”
“哦哦。”接过盆,赶紧开溜。
院中,空与正侃侃而谈,跟和尚叔叔讲近些日子沙齿国的见闻,自小生活于牛家村,每逢过年过节的就随着爹娘去各大城市旅游,还从未来过边塞呢。
庾泗道:“来的路上我跟一秀说,绿洲中那群妹妹们最不放心的就是雪儿和小七,小七有安崇森保护,理应出不了变故,为保护雪儿,我请他出手帮忙,你道他是如何帮忙的?”
霍与蹙眉,她当然知道是如何保护的,阙晚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