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房子被铁皮焊死,像密不透风的盒子。
莫禾格探头听过去,里头传来呜咽的哭泣声,还有铁链挣扎的声音。
看来沈曲阁下还活着。
莫禾格掰弯了门口的禁锁,推门而进,扑鼻的雄虫信息素传来,是波斯菊的味道。
仔细看清里头的情况后,他下意识一愣,转头就想走。
“呜!”
四肢被大绑的沈曲听到门口的动静,眼底闪过绝望,手腕被床边的枷锁勒死,皮肉被磨破,血肉模糊。
被下药后身体的温度在逐渐攀高,哪怕是痛感都能带来隐隐的快意,张嘴不是哭声哽塞。
他肿痛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,沈曲猛的打了个激灵,因为恶心鸡皮疙瘩一层层叠起。
他想发出惊惧的尖叫,最后又靠仅剩的理智把这副狼狈丢虫的模样收敛回去。
他紧紧闭上眼睛,眼睫迅速沾上一层濡湿,不敢去看接下来自己会遭受什么凌辱。
“咔嚓”一声,铁链哗啦啦的坠地。
“……”
沈曲睁开一条眼睛缝,用右眼去看身旁的虫。
“尊贵的阁下,请你别哭出声,我会用生命救你出去。”
雌虫语气不冷不热的说出这句从网上学来的安抚语,从胸前掏出救援证在雄虫眼前挥了挥。
床上的雄虫实在不堪入目,皮肤呈现柔润的粉红色,仿佛一触就碎的水蜜桃,颤抖地蜷缩成一团,细细长长的手指攥成一团,手心滴出血珠。
穿着半遮半掩的情趣睡衣,该遮的不遮,半透明的布料盖在身上,一眼看去就能把娇贵的小雄虫看光。
莫禾格感觉眼睛有点热,面上不动声色。
沈曲眼神呆滞地看他。
他对上军雌冰冷的眼神,用看废物的眼睛看着他,好像正考虑他这只累赘的利用价值。
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让虫凉飕飕的,对方粗暴戾气的嗓音说出这种冷淡的话,让虫下意识抗拒又厌恶。
这是贵族雄虫最厌恶的军雌,野蛮又冰冷的强壮雌虫。
然而,就这一瞬,沈曲紧绷多天的神经蓦地放松了。
眼泪刷的一下掉了出来,浸湿了蒙在脸上的封口布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