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高放火,月黑杀人,淫侮孝陵,挝杀指挥,胆大妄为,恶胆包天,是朕的皇子所为吗,是朕的亲王所为吗?不是,那是与我大明为敌的倭寇、盗贼所为。”
永乐突然爆发了,吓得伏在地上的高煦一激灵,但他马上又强作镇定,低声分辩:“父 皇,那都是皇太子诬陷儿臣的不实之词,为保太子之位,他是无所不用……”
“放屁!”永乐突然爆出一句粗口,恶狠狠道,“你在朕的耳边说过多少太子不是, 你记得清吗?可朕记得,皇太子没在朕前说过一句你的不是。你那么胡作歹为,构害于他, 他却永远以一个泱泱兄长的样子,不说一句伤害兄弟之情的话,朕都觉得愧对于他了。”
“父皇,那是他隐藏得深,一脸的敦厚,一肚子男盗女娼,他无能的丑事都栽到儿臣 身上了……”
“住嘴!”永乐一声断喝,把马云收集的证言、证词甩到高煦头上,又纷纷落在地上, 高煦不敢去捡,偷眼看时,失仪、失礼、僭越、杀人、私募士兵,件件有人签字画押。瞬间,他的汗顺着额角往下淌,心里的那座骄傲的山峰一下子崩塌了。
“忤逆不孝的东西,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,还有何话可说?” 不愧是战场上百战千回的大将,片刻,高煦就镇定了,索性横下心来,硬碰硬,难道你还能杀我不成? “皇上,”高煦当面也不再称父皇,突然从地上站起来,一座山一样,后退几步,面露凶光,压低声音,“这一切都是你逼的。靖难那阵子,我两次救驾让你转危为安,你许 我事成之后皇太子之位,赚得我益加奋勇,每战必出,多处挂彩,我要是战死沙场呢,你不就省心了?可我没死,结果呢,他却坐享其成,当了皇太子,成为大明的储君;我却成了为他守边陲的藩王。我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