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怕男人,连着眼泪一起把气咽在肚子里,胸火肆意的起伏着。
七婆看了盆里的脏东西,无奈:“娃都这样了,你们两口子还吵吵个啥。依我看呐,娃是中了大邪了,这情况我早年听说过,但没遇到过。遇到冲邪的麻烦事,这得起坟诵经才行,超度亡魂。”
“这事得让村长带头吧。”
“想要救娃的命,就必须这么干。”七婆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,推着兆旺和魏准出去了:“兆旺啊,你马上给村长打个电话,让他赶快回来,还有——当年和那件事有关的人,一个都不能少。”
先不说村长能不能同意,光把这些人召齐就是不可能的。
田兆旺为难极了:“七婆,你大概忘记了,田兆民死了,去年春上肝癌死的,还有田兆群和田兆兵,他们俩兄弟五年前就去了广东,全家都搬走了,一直没个消息,要把人都聚全,这可真难办啊。”
七婆眼神黯然:“找不到也得找,田兆民死了,就找他的闺女。别的人……挖地三尺你也要找出来……可我担心娃熬不过这两三天了。”
“七婆!”田兆旺死抓着七婆不放:“我求求你,一定要救我的虎子,那可是我的种,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。七婆,你说,要多少钱,砸锅卖铁我都给你。”
男人声音哽咽,已没了势气。
七婆推脱这条胳膊:“兆旺啊,不是婶子说你,当年你们老田家一帮人要是不干那么丧尽天良的事,能有今天嘛。当初我是咋劝你们来着?你们不听,还说我妖言惑众,今天就都应验了。这么邪门儿的事,我也没辙,尽人事,听天命,给娃准备后事吧。”
七婆走了。
魏准直到现在依然认为他们口中说的中邪不可信,没有亲眼见到,他是不会违背自己原则的:“兆旺兆富,与其在这里难受,还不如和我去镇上找医生,我们加快点速度,或许天明能赶过来。”
他已经站到了门口,把自行车扶好,看着傻愣愣的两个人,气的跺脚了:“还楞着干什么!——快走啊!”
三个人,一人一辆自行车,骑的飞快,路上兆富摔了一跤,差点儿没翻到河里去。那个医生半夜是不出诊的,但兆旺和兆富凑了三千多块钱,这是他们两兄弟一